白癜风学术高峰论坛 http://baidianfeng.39.net/a_zczz/170423/5327544.html导读:马克·吐温曾说过:历史不会重演,却自有其韵律。忘掉那些将生命看做掷骰子或是巧克力盒的比喻,把自己想象成处于自动驾驶状态的做着美梦的机器人,你就会更加接近真相。
作者: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转自互联网
提示:这是一篇长文,全文共字,阅读时间29分钟
爆发·大数据时代预见未来的新思维(前言)
-----历史不会重演,却自有其韵律
如果不出意外,在你读完此书后,我会让你相信,虽然万事皆显出自发偶然之态,但实际上远比想象中容易预测。这绝非我的个人臆断。跟身边一同生活以及工作的每个人一样,我本人的行为也是容易预测的。事实上,我实验室里研发的那套揭示人类可预测程度的演算法,是对无数人进行试验的结果——但只对一个人不适用,他就是哈桑,哈桑·伊拉希(HasanElahi)。
哈桑的旅行
这是底特律大都会国际机场,五十多个外国人被移民局扣留在这里,哈桑也在其中……空气中弥漫着焦虑的气息。“能看出他们是第一次来美国,每张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哈桑回忆道,“但这令我很困惑——我为什么也被带到这儿来了?”
哈桑的护照先后三次被延期,上面盖满了边境章,拿在手里厚厚的,就像一本廉价的平装小说,不难看出,他早已对移民和出入境问题有了相当的了解。按理说,美国公民入境时是不会被移民局扣留的,至少通常情况下不会。困惑多于恐惧的哈桑试图从警卫那里了解被扣留的原因,但随后发现他们跟自己一样不解。
最后,一个穿着深灰色制服的人走到他面前,以一种公式化的语气开门见山地说:“你没我想象中的老。”
这个开场白让哈桑觉得颇为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哈桑试着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回答:“抱歉,我也在努力让自己赶紧变老。”
这么说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任何玩笑都开不得。所以,哈桑决定切入正题:“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他看着哈桑,沉默数秒,似乎在试着找寻适当的表达方式,但最后他只是耸了耸肩,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恐怕你得自己解释。”
事情发生在年6月19日,30岁的哈桑·伊拉希是一位多媒体艺术家,当时他刚结束了为期6个月的疲惫旅程准备回家。在此期间,哈桑从佛罗里达州的坦帕飞到了底特律,然后辗转阿姆斯特丹、里斯本和巴黎,最后又到了塞内加尔的达喀尔市。10天之后,他又乘长途巴士费时48个小时去了马里首都巴马科,随后又到了科特迪瓦。在参观了非洲最大的教堂之后,哈桑在5月28日抵达了科特迪瓦南岸的主要港口阿比让。旅行到此,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西非就在眼前,这简直就是考验我的耐性。”他回忆道。在一场暴雨冲塌了他投宿的旅馆房间之后,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他飞回达喀尔,但仅在一天之后就又坐上了前往比绍的巴士。然后,他又接连穿越了两个边境,还没回到塞内加尔,他就在冈比亚将满头金发用红丝线编成了发辫。
哈桑花了六七天时间为达喀尔双年展设计了一套艺术装置。随后,他返回巴黎,乘火车去了斯特拉斯堡,然后步行经由德国边境去卡尔斯鲁厄一个以数字艺术收藏著称的博物馆参观,又顺便去卡塞尔看了看文献展。在这之后,他又从汉诺威飞到了葡萄牙最南端的旅游胜地法鲁。在海滩游玩了两天之后,他在里斯本机场过了一夜,并在第二天一早飞回美国。
此时此刻,周身散发着成熟气息、顶着一头红色长发辫的哈桑,就在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一个小小讯问室里,试图找到最为恰当的答案回答那个穿着深灰色制服男子的问话——“你都去过哪儿?”
该从哪儿说起呢?他决定尽量长话短说,“嗯,我刚从阿姆斯特丹回来。”
“之前呢?”那个人又问道。
“里斯本。”
“再之前呢?”
“法鲁的海滩。”
哈桑一个接一个地回忆他到过的地方,当说到达喀尔时终于有机会停了下来。
“那是哪儿?”那个人问道。哈桑看了看面前那张木纹L型桌,意识到这不是测试或是玩笑——那个男子确实不怎么清楚达喀尔在哪儿。
“虽然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估计可能跟恐怖主义有关,而我则被当成了嫌疑人,问我话的人也许是政府官员或执法者,”哈桑回忆道,“很显然,这时不能对他们发火,也不能说你真是个笨蛋,连西非最大的城市都不知道。不管有多想说出口,也绝对不能说。我必须冷静下来,然后尽量表现得很合作。”
所以,哈桑用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一幅虚拟的非洲地图,然后指着它的西部,解释说,达喀尔是美国当年进行奴隶交易时一个非常重要的中转站。
“那儿有穆斯林吗?”那人接着问道。
“有,总人口的95%都是。”哈桑略带讥讽地答道。
“你在这些地方都见了什么人?”
“艺术家,就是一些艺术界的人,作家,记者。”哈桑答道。然后,他开始耐心地解释一些有关艺术的事。“你是搞什么艺术的?”
这个问题同样不太容易回答。哈桑虽说是一个艺术家,但他的作品不是可以挂在家中餐厅里的那种,而是一些富于美感和灵感,以一种独特而又犀利的角度呈现周围世界的作品。举例来说,他在达喀尔设计的那套装置本身是一个4.5米高的通信塔。该塔全部由竹竿建成,顶端还装上了电线。塔内有四盏氖灯,将塔身渲染成蓝色,而且塔内安放的扬声器会随意发出嘶嘶的声音。在一般人眼里,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实际上,其中的每个元素都富含深意。
塞内加尔给哈桑的第一印象就是每样东西都是那么的蓝。“特别是当你站在海边,看着那蓝蓝的水、蓝蓝的天,那景色真是棒极了。”他回忆道。基于此,他才在装置中加入了蓝色的氖灯。另外,他还注意到塞内加尔人在交谈中会发出嘶嘶声。令人费解的是,就算两人离得有半个街区远,其中一人也能听出是谁在“嘶”他。因此,在装置中放一台扬声器是必不可少的,它能让大家看看塞内加尔人对一个会“嘶”他们的艺术品有怎样的反应。
一想起那个审讯官要求他解释自己的艺术专业,哈桑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就算跟其他艺术家讲都很费劲,”他饶有兴致地回忆道,“更别提向一个执法者解释了。”由于那个装置很像一座雕塑,所以他干脆对那位审讯官说:“我是一个雕塑家。”然后就到此为止,因为要是提及多媒体装置,无疑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然后,审讯官突然问了下一个问题:“你在大学附近是不是有个仓库?”
“没错。”哈桑点头道。自从进入南佛罗里达大学任教并搬到坦帕后,他就租了一个仓库。
“里面都有什么?”
“一些在佛罗里达穿不着的冬衣,一些我的小公寓里放不下的家具,还有一些淘来的旧东西,因为我这个人什么东西都不肯扔——里面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爆炸物?”审讯官现在才开始问一些令人疑惑的问题。
“没有,我敢保证里面没有任何爆炸物。”哈桑回答道。
在这之后,随着一个接一个问题,哈桑逐渐弄清了自己被扣留的原因。数周前,坦帕的联邦调查局接到线索,说一个在仓库里私藏炸药的人于年9月飞去了国外,而这个嫌疑犯的名字,就叫哈桑·伊拉希。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确定一定是租给我仓库的老板报告的。我认识他们,每月去付仓库租金的时候,我都会坐下来跟他们闲谈,有时候甚至会聊几个小时——那是一对老夫妇,他们是从肯塔基州搬到坦帕来经营仓库出租生意的。
“你应该先了解一下当时的国民心理。那是年夏天,当时的人们都抱着一份无论看见什么都如实报告的心理。现看现报,千万不要等新闻出来后再说。如果他们遇到一个棕色皮肤的人,而且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们就会聚在一起讨论:‘那是什么名字?听起来应该是阿拉伯人,他一定藏有炸药!’
“那对夫妇并没有恶意,也并非小人,而且跟我也无冤无仇,他们只是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不到10分钟,哈桑就意识到了这些。不过,尽管名字听起来很像阿拉伯人,哈桑绝对不是基地组织成员。出生于孟加拉国的他操着一口稍带纽约口音的英语,那是因为他7岁的时候就到了布鲁克林,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没错,他是棕色皮肤,但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表明他绝不是异教徒。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移民二代,一个说美国英语、生活在美国、感受着美国文化的邻家男孩。没花多长时间,联邦调查局探员就弄清了这一点,然后就让哈桑乘飞机回坦帕了。
正常情况下,故事到这儿也就告一段落了,但“9·11”之后的世界可没有什么正常可言。如果你有一个“哈桑”这样的名字,而且还是棕色皮肤的话,就算你是佛罗里达州唯一一个没有枪支弹药的人也不管用。所以,在接下来的5个月里,哈桑不得不频频出入坦帕的联邦调查局,而且每次都会被查问数小时。
“基本上,我把我人生中经历的所有事情的细枝末节都告诉了他们,没有一丝隐瞒。”他回忆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怨恼之气。“你知道,当跟那些掌握着你生死大权的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你似乎失去了理性。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却又什么也不敢做。”
5个月后,也就是感恩节过后没多久,经过一轮烦琐苛刻的测谎程序,一个短头发的大块头探员告诉哈桑,一切都结束了,他自由了。这让哈桑大吃一惊。就这样?就这么结束了?就像过去5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看着探员说:“等一下,伙计,我马上又要出国了,回来的路上不会又发生什么吧?”
“你要去哪儿?”
“印尼。”
“哦,你要多加小心,那儿发生过恐怖袭击。”探员关切地看着他。
哈桑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感到很诧异。经历了种种之后,他心想,这家伙肯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不过,探员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所以哈桑决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瞧,伙计,我最害怕的不是飞机失事或是大厦爆炸。我最怕的是你们中有人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然后随意把我带走。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没人知道我在哪儿,也没有人知道该怎样把我从困境中救出来。
就在美国开始把从世界各地抓来的犯人关进位于古巴的关塔那摩监狱的当下,哈桑知道那位探员会懂他的意思,而且他是真有这样的担忧。虽然探员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告诉哈桑:没错,这样的事情确实会发生,我也很替你担心。受到鼓励的哈桑紧接着说:“我们需要的只是不要让这次的事情重演。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探员想了一会儿,然后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片给哈桑,说:“上面有一些电话号码,如果你遇到麻烦,就打电话给我们。”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们会马上处理,而且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到。”
哈桑看了看那张卡片,又看了看探员,如释重负地说:“太好了。”最后,他还逗趣地说了句:“哇哦,我请到了最佳的保镖。”
数据,让一切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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